殺反舌鳥的故事

殺反舌鳥的故事02/11/1998 去歲末某夜，有一電視台重播「殺反 舌鳥」的故事，這是華納公司在六十年初 拍攝的黑白片，葛里哥萊﹒畢克主演這位鰥夫律師艾迪卡﹒芬契獲得奧斯卡金像獎，原著作者哈帕，李女士在六O年出版， 立刻驚動文壇，翠年獲得普立茲文學獎， 我們家的小女兒在初中的英文課中有一專 論「死刑計劃」英文老師指定研讀這本 書。最近，妻和她的英文家教再研讀這本名著，看了幾次電影後，我決定拜讀，始 知其本意所在。 反舌鳥產於美南和美東各州，是德州的州鳥，馳名歌唱，善仿其它鳥叫，電影 中提到的反舌鳥是這位黑人湯姆﹒羅賓森，他被一白人指控強姦其女，經艾迪卡 竭力辯護後，仍舊為白人的陪審團判死 罪，湯姆隨後心恢意懶在一越獄中為獄卒 開槍擊斃。我說這是射殺反舌鳥，女兒說 波﹒雷得利也是反舌鳥，這位鄰居深居簡 出，鎮裡的人都以為他有精神病，因解救 艾迪卡的兩位小孩在樹林中刺殺那位誣指 湯姆﹒羅賓森的白人鮑布﹒衣維爾，因艾 迪卡為黑人辯護，揭發真相，所以鮑布懷 恨在心，擬謀害兩小孩藉以洩恨，郡警經思考後當機立斷，釋放這位反舌鳥。 女兒的英文老師顯然猶其深義，在榮 譽英文班中提出死刑與否的辯論，這一年 剛好有一片獲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的「死 入上路」 (蘇珊﹒史瑞登演修女獲獎，祥﹒ 潘演殺人的死刑犯)。女兒看了電影後說 死刑是罪有應得，但因有冤獄如湯姆﹒羅賓森案等，她所獲的結論是終身監禁似乎 較為人道。這「殺反舌鳥」的典故緣起是艾 迪克﹒芬契購了兩支空氣槍給兩小孩，再 三交待不准射殺反舌鳥，鄰居一位毛地﹒ 艾金森太太的說法是反舌烏只是唱歌給人聽，不像藍堅鳥一般的作惡食他鳥蛋，所 以可以射殺藍堅鳥，不要射殺反舌鳥。 「理性懷疑」是辯護律師所堅持的一項 道理，美國的法治基礎奠定在這一理性懷 疑的原則下，所以奧﹒傑辛普森獲得饒命，最近的泰利﹒尼可斯(奧克拉荷馬爆 炸案)也獲不死，美國開明自由派認為如不再為害社會者，當予監禁;保守派則堅 持蓄意謀殺者死刑，台灣的法律與美國差 異至巨，不僅殺人者死(商鞅法令) .連蓄 意犯都是死罪。最近我讀了一篇釋昭慧為 綁架勒索犯馬曉演等三人「槍下留人」的公 案，可以看出這土生土長的比丘尼遠比康 乃爾哲學博士更開明， 幾個月前我在公論報裡看到一篇題目 是殺反舌鳥的故事，想再尋求拜讀己遺失 他去，經商洽於朋友後，遂逕行作述，他 山之石可以攻錯。 附註:經喜看電影的姊姊告示，此片 在台灣譯名為「梅崗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