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福居停 莊峻華 01/1995

霍福居停 莊峻華 01/1995 霍福市位達拉斯城西為雙城，古畜牧重鎮。德州石油開發後，達城興起，惟霍福仍舊維持古牛城氣氛，我在休城定居十七年，尚未涉足霍福市，只風聞其名，今逢小女孩網球賽，決定拜訪此一德州古城。霍福市網協介紹居停旅店是在三十號公路與大學路交界的拉瑪達旅舍，拉瑪達除了網球比賽特約優待外，另外支持一項狗展，所以入夜諸犬齊吠，不甚安寧。 比賽的首仗在武海文鄉村俱樂部，武海文的漢譯是安息林的意思，這次德州超級賽有霍福市附近七個鄉村俱樂部出面支持，武海文在城中與德州女子大學隔三十號公路相望。此處的霍福市若滾石山坡，俱樂部依住宅區而建，高爾夫球場一望無際。武海文的球場只供初賽和第二輪，這時候德州剛轉秋季，意外的氣候變凉，選手們均著長褲短裙暖身，家長們則躲在球場中央的辧公室樓上觀戰。 一個月前在泰勒市比賽中，有位十四歲的女孩和她的父親前練習，姿勢和動作均為上品，玫姫.格林是從西北奧克拉荷馬邊界的一個叫柏格的小鎮開車七小時來的。玫姫和小女孩均是在七月的休城比賽中晋級，泰勒行中初賽失利，敗部中僅勝一級。與玫姫初戰不利，第三局敗下陣來，己是下午一時，一共耗時三個鐘頭，比起一般職業賽更費時力！比賽的同時有從附近趕來參加的徐美蘭，美蘭也在休城晉級，首仗遭遇休城來的柯克妮.顏斯，柯克妮與小女孩對抗長期，己有兩年歷史，美蘭過關，其父徐醫師也是田尼斯肖，是日送另一位女兒到泰勒市比賽，所以由另一位女兒護送美蘭赴賽，徐家也是個網球家庭。 我帶著小男孩散步在網球場背側的高爾夫練習場，有一兩位正在上洞前預習，武海文和休城住家附近的湖邊俱樂部相似，不是很大規模的俱樂部；泰勒市的冬青樹，奧斯丁的巴頓溪和休城東北的京武德等則是大規模的鄉村俱樂部，職業高爾夫球賽巡迴站。我來美國近廿年，一直為生活奔波，為台灣的前途打抱不平，整個人生諸多壓抑，憂愁鬱悶，忽略周遭環境，直到兩年前的夏天，妻交代攜帶九歲小女孩到東郊帕鎮草莓公園比賽，觀賽女兒的奮鬥不懈，也似謹體會到自己的際遇，無邊無涯！細思下，此非一般早期移民奮鬥的理想嗎？ 敗部賽程需看玫姫.格林和詹妮.史都華的結果，若玫姫取勝，則詹妮和小女孩在敗部首輪遭遇；若玫姫落敗則當日淘汰，小女孩的敗部首仗，則在翌日德州基督教大學球場舉行。下午三時半到球場，果見兩位正在鏖戰，格林夫婦正聚精會神觀賽，格林太太很迅速的解釋兩位各勝一局，第三局玫姫先四比一領先，只見詹妮直落三，比數扯平，到四點半以微數落敗，大會按照賽程規定，許可詹妮休息一小時，五點半再與小女孩決戰敗部。這時候氣温轉寒，小男孩腹饑，連忙帶他到附近的自助餐廳吃飯，小男孩慢條斯理的一道接一道，我心正想飛奔球場。回到球場，只見兩位己經點燃戰火，小女孩聽到小男孩的篤步聲，示意約束，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五時四十分。 詹妮十三歲，是達城郊區洛克威爾鎮來的，與玫姫役中，擊球強勁，迫使玫姫失誤頻頻。與小女孩接手，則似休城的安瑞亞，高轉飛球中再行側擊，屢試不爽。我們躲在樓上看台眺望，這時候其他的比賽已經漸漸的結束，球場上只剩下兩場比賽。我看小女孩處劣勢，球賽行將結束，但大會裁判和史都華太太都說我們家的小女孩先勝一局。第二局只見小女孩握拍手指疼痛，間段中妻送上繃帶。天色已暗，裁判在一半時將球賽轉到看台附近的球場，開了夜燈，繼續比賽。第三局開始，雙方仍舊互破對方發球，只見小女孩穿上夾克(據說詹妮已經開始咳嗽，小女孩怕被感染故。)兩位仍舊不時的爭辯，裁判兩位均躲在樓上觀戰，室外寒風抖擻，吃過飯的小男孩在場外打莒拳。眼見比數是詹妮領先五比三，四十比零，詹妮有三個結束點，眼見大勢己去。詹妮側擊到右角，球路強勁，小女孩快步截回，球剛過網，觸網過境，詹妮飛救不及，樓上驚呼好運氣！小女孩僥倖解第一次危機，這時候己是晚上八點。 從此我看到小女孩士氣百倍，後來居上，先是五平，連勝四場以七比五結束這場耗時三小時半的馬拉北決戰，網球賽令人津津樂道者在此，有的甚至是終身的回憶！小女孩詢問是否記得類似的比賽？我舉出幾次後來居上的比賽，一次在波芒市以小擊大布魯克.邊特利之役；柯克妮.顏斯之役等，小女孩面露得善意色，說到：那麼請你記下這每一分鐘的過程吧！這一夜回到居停旅店，送小孩們入眠，窗外漸聞狗吠聲，原來狗展結束，主人一一回旅舍，我仍舊驚魂未定，是夜居然徹夜難眠。 德州基督教大學就在旅店南方，三一河圍繞著校園，前日中午我們驅車途經大學路，順路到校園逛了一圈，德基大是瓦解的西南聯盟七校之一，校名牛蛙。這一天剛好有美式足球賽與德大對抗。德基大的校園使我回憶到奧本的往日，學校的周圍有許多教堂，住家環境也是十分高尚幽稚。瑪莉.坡提斯曼一拉德網球中心是第二天賽程主辦。這一個網球中心規模龐大，球場的四周是高大的土丘，所種植的草皮均是高爾夫球場用草，大約有三十個球場，據說主辦的霍福市網協與該中心有租約使用一日。有位越南女孩的父親黄先生估計這棟網球中心的建造費在一千萬美元以上，不含土地，中心是一俱樂部，招收會員，同時也是牛蛙網球隊使用的場地，學校另外有座網球場以供一般人使用。我看了這中心甚為感動，告訴小女孩長大後若能就讀德基大實在可賀！小女孩說比萊斯如何？我一時語塞。美國富人喜歡捐款給學校，德州尤其是！這和美國政治的穩定有關，當然政治的穩定和學校教育亦是息息相關的，所謂為富需仁的道理在此！蓋廟蓋教堂等若遭遇不穩定的時局，隨時都將遭摧毀。 上午敗部第二輪，對手是艾比.烏力取，是奧州邊界來的十三歲女孩，昨日與羅禺歇爾.阿凡那多初戰受挫，羅歇爾在泰勒市複賽敗在小女孩手下，結果艾比棄權，我查艾比去年十二歲級的紀錄，得知她是位進步神速的選手！小女孩再進一級到敗部的第互三輪。我們在草坪上觀看一對女孩的決戰，這一對女孩們均在初戰中遭遇到兩位休城來的女孩，雙雙落敗，所以其中一位越南的黄先生一邊提供戰情給小女孩，這時候玫姫.格林的爸爸也來聊天。格林先生也打網球，玫姫第二輪敗在羅歇爾.阿凡那多手下，因有一位克莉斯汀.比提的女孩同車，所以需要等候，她們都是從西北德州角落開車七個小時前來，十一月感恩節休城北的温伯爾敦俱樂部有最後一次主要賽，格林先生說開車要十一個小時，所以大概塔機前來。 克莉斯汀.比提也是一位高頭大馬型的十四歲選手，小女孩說克莉斯汀講話有濃厚的德州腔。黃先生要小女孩避免她的正手擊球，這些超級組選手均是求勝心切，所以小心翼翼的應付，擊西聲東，務尋間隙！第一局小女孩落敗，這時天候轉涼，草坡上的秋風正勁，妻在旁解釋小女孩己經開始調整策略，這也是西城教練場傳授的一招，克莉斯汀強於正擊，所以小女孩勤攻其背手反擊，牽制於左側，形成對角線，若克莉斯汀改攻擊直線，則小女孩飛奔營救，並擊球到克莉斯汀的正手擊線對角，務使其營救不及，此招全球打得最出神入化的是德國女將史帖西.格拉夫，常使其他職業女選手措手不及，據說教練場上有專門的一節練這種打法，，前夜的那位詹妮.史都華就是擅長這種打法！第二局小女孩己經後來居上，顯然克莉斯汀已經不再戀戰，糾纏不過，第三局很快就結束。 按照賽程，小女孩已經進入敗部的準決實賽，這時候柯克妮和茱麗正開始比賽爭取出線機會，我們勸小女孩放棄回休城以免影響週一上課，小女孩說棄權可以，但不能放水，放水就是故意輸球，很不符合運動精神。茱麗的父親在陸軍部服務必須趕回聖安東尼，也想提早解決，結果兩位小女孩均堅持賽程，所以我們只得再回拉瑪達旅店投宿一夜。 霍福市的這一區算是鬧區，車水馬龍。旅店經理改了房間，是東向三一河，有一鐵橋，整夜有貨運火車穿越，聲響轟隆，這時候我們都是精疲力盡，只想早些結束，不想，小女孩仍舊不願放棄！ 星期一的比賽均集中在主辦的霍福市網協的麥克力蘭網球中心，這中心像是休城的西南細網球中心，是市立的網球公園。年度約的少年男女超級冠軍賽冠軍賽十四歲、十六歲和十八歲的勝部和敗部最後四位選手，一共四十八位，再決戰之一日！小女孩首戰對手是聖安東尼來的茱麗葉.克拉克，茱麗也是三勝上來，泰勒市一役，茱麗取勝從新加坡來的第佛妮.張，張在霧蓮鎮砂土場賽一役，輕取小女孩，所以鹿死誰手，著實在未定之天。比賽開始，茱麗己經不支，不若前二日約的神勇，小女孩輕易過關，進入決賽。這時收候，所有人均是精疲力竭，勢在強弩之末。 林西.瑪文是位九年級的高中生，今年二月在威立鎮高中的冠軍級晉級賽中，小女孩落敗其手。這時候已是日正當中，達拉斯來的徐美蘭全勝，在勝部中與來自約翰.紐看斯網球農場來的芮貝卡.包姆決戰。其他組中最出名的是十六歲級的史搭菲.賀謝，是一位十三歲的女選手，全國排名論級，今年己經獲選參加英國的温伯爾敦公開賽和紐約的美國公開賽，均是少年業餘組，史搭菲的對手也是來自紐看斯網球農場，是位外國選手。雖說是力竭，小女孩與林西均是力拼，第二局小女孩拼到六比七敗陣下來，己是下午兩點半了，趕到三十五號公路再接四十五號，己經是三點多，終於結束這四日霍福居停。 我在同鄉會名錄上瀏覽一下，將近兩百位達拉斯同鄉中，只有一位是定居在霍福市，達霍雙城腹地甚巨，許多工業均密集在這兩城和其環繞四周，城市的規劃，公路的建設與休城相仿，達拉斯的高樓更具特色，從公路上眺望城中大樓群，使人體會到石油工業的經濟實力，觀為歎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