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嶼行﹝3﹞/ 莊峻華

烈嶼行﹝3﹞/ 莊峻華 我在金門兜留約是24小時，其中大部份在過去營房所在后頭村，我服 兵役大部份是生活在此村落和已廢棄之碉堡，村落已經煥然一新，但是 人煙稀落，部隊已去不在，而且村落人口，多半他去，留下來者，均為 長輩，老弱婦孺，台電和中華電信，投資在金門，期待小三通，可以帶 來一些過夜遊客，不想直航緊接，無需經過廈門到中國。我仍想描述我 這24小時之心得，我在仲龍岳父大人府上，乘車到碼頭附近之一餐館， 在岳父家過夜，在一舊餐館親妻家，聽一位貌美女縣議員談論，翌晨如 何回碼頭搭渡輪到大金門水頭，再回台北，一直到回中和，永和。 烈嶼原是廈門港之外島，自古平靜，冷戰期間有過緊張，我猜測其島之 開發，與五口通商有關係，廈門是其中一港，許多人經由此到南洋工作 ，仲龍岳父，未分得祖產，其宅土地屬長兄所有，家人無法擴建，長兄 已歿，其後人居汶萊，就是馬來西亞之一富邦，婆羅乃。過去我門營區 ，野戰醫院，都是在其領土上佔用，就是現在碉堡荒蕪廢棄，也不見土 地歸還民有，我想此與戰地政務，土地所有權，和台灣稍異，我一老友 國忠兄，離島期間，祖產土地一塊，被劃為公園，仍舊無法計較討回。 老人長子在台灣教書退休，邀請老父母移民到美濃定居，老人家寧可住 在烈嶼老屋。 生日宴席上，我被安排在一退休老師席，多半是大公子舊日烈嶼國中同 事，多半在台灣退休，因為烈中現在僅存80多位學生，我當兵時曾夢想 到烈中教書，營長反對，當年有位莊主任幫忙不果，我在餐桌上提到此公 ，他們都說身體欠安，已經搬到台灣，我素食，餐廳老闆對素食，特別興 趣，我們兩位素食者有福氣，過去看到大尾黃魚和馬加魚等均未見到，只 見到小只牡蠣，台灣和美國之蚵，均為大號，當然宴席豐盛，只不過我太 興奮，許多感觸，乎略飲食罷了，小金門人豪酒，高粱都是乾杯。 仲龍嫂阿秋，是位美女，連我當年都注意到，常到營房來取衣送衣，許多 醫官制服，都是交給村落小姐燙洗，阿秋領衣照顧弟妹，父親洗衣，非常 刻苦，這位岳父識字，過去幫村落人寫信到汶萊。家裏有許多兄弟姊妹，都 是一個照顧一個，無形中培養成一特殊之感情。仲龍為醫護兵，在病房照顧 阿秋之一姑媽，贏得芳心，這是很不容易之事，我高中一位小金門同學，思 想阿秋小姐，卻未得傾彩，仲龍曰也有醫官落花有意，只憾流水。兩人婚姻 開始非常艱困，一直到他考上中信職位，他說有鬱悶氣，則騎機車出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