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樹2014/莊峻華

整樹2014/莊峻華

車道旁一株夾竹桃，去年開花，落英繽紛，年底後綠葉枯黃，

妻曰此株已死，春天到，有新枝冒出，然枯葉仍舊滿佈，我

以為可以整樹，將五枝主幹鋸下，細繩繫妥後，由垃圾車搬

走。

清晨散步畢，取出鋁梯，架在樹幹上，鋁梯不曾架好，又滑

落一次，這次較低，不曾跌傷，有驚無險，老頭子實在不應

爬樹，做此粗重工作，我先將轎車移開。我先用鐵剪，剪下

細枝，就是拇指粗者，但事實在太慢，於是開始使用切木板

之電鋸，此電鋸約有25年舊，在家中，在琳兒整屋過程中，

立下功勞，由於重量，手腕不方便運轉，於是我死心踏地，

使用長鋸，此鋸年齡更老，是結婚後幾件添置工具之一，鋸

過許多不合格之落枝，就是老橡樹落枝，擋住人行道，社區

主事來信警告。

由左到右，樹幹尚未全部枯乾，於是我左右輪流鋸開，幹粗

約是小腿大，鋸開後，枝幹掛在樹枝上，需要用力拖下，於

是空出一片天，我相信車道西側玫瑰百合花株，今年起，將

有較多陽光。右邊一樹幹，聚落在鄰居庭院內，由於過重，舉

不動過籬笆，只好從鄰居家拖出，於是我開始在車道上，處理

這些鋸下枯枝。我一枝一枝堆好，綁上一束，然後置放在前

院，電鋸和鐵剪，非常方便，結綁比較囉嗦，但是鐵杵磨成

繡花針，兵當久也能退伍。

落葉掃淨，放在垃圾桶，然後移師車庫株前，此時離笆上已是

淨空一片，我仍舊是一幹過一幹， 一枝過一枝，繫好小枝束，

掃淨落葉，漸漸之清出車道，五枝主幹，可以平放路面，有重

心著力點，電鋸使立容易，很快鋸下樹幹，小幹繩繫，粗幹則

無需結綁，垃圾工人，可輕而易舉揮向車內。

鄰居攜犬路過笑曰，今日甚忙，我說剛開始以為容易，結果忙

上一天，原因是我無合適之電鋸，古人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

其器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