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y 7, 2008

說陳婉真女士

說陳婉真女士 07/1990 提起陳婉真女士真是不知從何下筆?每十年,她就做出驚心動魄的事,寫下歷史。那晚,有一百多位同鄉擠在台德中心講堂一賭豐彩。婉真使退隱山林修身養性的老會長伯謝慶輝都再出來了, 丁財兄說是十一年前的往事了。那一年,婉真在紐約曼哈頓的總領事館絕食示威,抗議國民黨逮捕吳哲朗和楊裕榮兩位,絕食一共十二天。 在第七天,美聯社和合眾國際社均以傳真對全球發佈消息,看到她熟視的面容、日漸微弱的精神,卻有如此堅決的毅力,時間一分一秒的在考驗台灣社會裹的每一位,同鄉會連忙送我吊機尾到現場聲援。現在,再看事後出版的「台灣潮」, 內心真有無限感傷。婉真康復後,曾到休城來答謝,據聞印刷廠老板楊裕榮在拘提中,其懷孕的妻子煩惱精神錯裂,楊乃舊日虎尾中學同窗,國民黨作孽啊。 在富記清粥宵夜裏,婉真尚憶得慶輝兄的招待遊覽德州,也憶得贈鞋的故事,忠男兄也提到這件事,我怎麼忘了呢?哎呀!回憶把時間帶回到十多年前的往日了。那時侯的同鄉會和現在有很多不同,戰戰兢兢的仍舊有一大群關切的同鄉 ,參加林武德公園的歡宴。 其實,我想得更遠,那是二十多年前龍泉街師大的往事了,我們班上有很多君子到婉真社教系追求淑女,正巧,寢室裏的昆明兄係彰中彰女 校友會長,婉真是副會長,又是系狀元,身旁老是跟著一位低一班的老兄,過去喜穿迷你裙褲的小女孩,竟是日後為黑名單掙扎寫下歷史的女中豪傑。 全美會晚會結束後,我們一夥到旅店附設阿米哥酒吧喝酒,舊日網球校隊隊長明德兄,二十年異地重逢,興高采烈。酒吧里有墨裔樂隊,歌曲輕快靈躍,巧遇一群西班牙觀光客,我們就在樂隊前的小舞池跳西班牙佛拉明哥舞,看婉真興趣映然,似乎暫時忘卻這一連串掙扎壓力,全美會的蔡會長也一直坐到酒店打烊,在歐文小鎮的全美同鄉會長們,真有浪跡天涯的寂寞。 送走婉真像是愛親別離一股的愁悵,像碗真這麼有氣魄為真理執著數十年如一目的女孩子, 不因年歲周遭世故而殒益其堅決,我們能結識到這種朋友,不是很幸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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