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橘 /莊峻華

採橘 /莊峻華

後院有橘樹，去年結實累累，嘗贈送親友，因待成熟後摘取，橘汁甜美，年來交代再贈者眾。今年，株生多花朵，惟結實者渺，況且泰半，果實黝黑，不若正常金黃色，果皮稍後，手撥稍嫌困難，此株為德州柳丁，成長已超過20年，為埋地種子所生‧約是15年後，始結果實，樹高幾丈，採橘困難。

我取修屋鋁梯，上車庫屋頂，約是20年前，傑邁爾土法煉鋼，將無牆車庫拆下，搭建一近平頂車庫，站在車庫上，可採橘若干，扒葉耙可勾上，一些手觸不及果實，距離更高遠者，需用舊修葺樹枝長竿，柳丁常從樹上落下，破裂洩汁，僅得絞汁當橙汁，比諸超市購得者，益形甜美。樹梢上，已有小動物，截足先登，食畢其實，僅留果皮，我常懷疑，是鳥類？松鼠？抑或果子狸？一種貌似巨鼠尖嘴者？經鳥類叮食果實，其果皮稍厚，有增強作用。

今年春天，未見許多蝴蝶，蜜蜂倒是幫忙，兩株德州李樹，惟李花尤強於其果實，採橘尤勝於採李，橘實強於哩，未見有毛蟲侵食，橘經春花夏長秋實，整整十餘月，德州久旱，橘根浮出地面，吸取濕氣。

將橘盛於水桶，待朋友到訪，抑或贈與球伴，過了12月中旬，橘已採盡，過農歷年，樹梢冒出白色花苞，又是一年開始，妻笑曰，老頭採橘，不怕跌跤，影響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