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ly 8, 2008

球拍的故事 莊峻華

球拍的故事 莊峻華

鄰居堅米申家庭喜獲千金,全家散步於茶花女街,巧遇我外出打網球,堅米申太太驚訝到如何我知道女嬰和其名?我說球伴史密斯先生早已通告,堅米申家庭春口眾多,於是我建議贈送舊球拍和舊網球給小孩們,堅米申欣然同意。我們家女兒打網球,球拍特多, 一枝換一枝,自中年重打網球而後,拾其棄用球拍,已應接不暇,況乎收拾舊球為習,經常需贈球與人。

我們家有一枝軟式網球拍,不知從何來?亦不見父親打網球,約是1958年,峻嚴曾以此拍參加比賽;1963年,待我徘徊球場時,已不堪使用,最近,半世紀而後,始頓悟球拍原係日本朋友贈與物,日本戰敗後,在台灣掃地出門,我們家似乎亦有一騎射裝備,當然,父親又何德何能?

1975年夏天來美國,訪問內華達州,桃樂斯‧戴維遜找我打網球,發現硬式網球亦有水泥地球場,和台灣的軟式球場相似。軟、硬之分,係日本人因硬式皮球造價昂貴,日人稍加修改,使用橡皮軟球故也,台灣、南韓、日本和夏威夷等是僅存四處軟式網球尚存者,惟已式微。到了奧本,發現一枝史丹‧史密斯的木製新拍僅售二十美元,與台灣的軟式新拍價格相仿,於是購買下來,此拍跟隨我到休士頓。

有了球拍,並非表示打網球,體重急遽上升,球拍已由木製,經鋁製,到纖維玻璃製,老球拍依舊擱置於牆腳,直到有一日,小女孩拾起,仿茉莉卡‧莎勒斯雙手擊牆為樂。女兒網球轉戰德州南北,留下多少美憶,各式球拍充斥房間,木製球拍已不知所終。球拍因緣從日本人,傳到我,再傳到女兒,我想再傳到堅米申家庭中的七位子女。

汽油昂貴,我已開始計劃走路上球場,委屈自己回翁世地老隊長這一群,球伴多逾八旬,我把球規規矩矩的打到其面前;史丹納隊長這一群約是六十許,已是年輕世代,甚少有年輕五十以下者,願與老邁者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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